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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行先驱

奥维尔

S

"科学的尽头是命运。"

英雄故事

天才而忧郁的原索拉研究员,帮助铁血军团将魂部队从虚空幻境中救出。他对自己的机械鱼有着深厚的感情,坚信机械鱼体内的晶核里,驻留着哥哥威尔伯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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技能说明
  • 鱼跃之沫
  • 守护之渊/以牙还牙
  • 威尔伯的意志
  • 迷幻泡沫
  • 逝者如斯
  • 黑洞力场
  • 晶核激活

鱼跃之沫

奥维尔命令机械鱼向前喷射大量泡泡子弹,如果命中敌人则造成伤害。泡泡伤害会随着命中次数的增加而降低。

守护之渊/以牙还牙

一段:机械鱼释放守护之渊,为对奥维尔添加护盾。对战模式会额外生成黑洞。 二段:机械鱼喷出冰雾,对敌人持续造成伤害,施加减速并能补充护盾值,对战模式会将黑洞吸收的对方武器子弹发射出去。

威尔伯的意志

机械鱼总会在奥维尔战斗时守护在他的身边,奥维尔相信,机械鱼的晶核里有兄长的灵魂。

迷幻泡沫

泡泡也(去掉)会叠加冰冻印记,三枚冰冻印记将会触发冰冻效果,机械鱼的冰雾对冰冻过的敌人也有额外伤害。

逝者如斯

奥维尔释放守护之渊时,能获得加速效果。

黑洞力场

当奥维尔被子弹击中时,有一定概率触发短时间守护之渊黑洞吸收效果。

晶核激活

当奥维尔的武器对敌人造成伤害时,有一定概率减少守护之渊的冷却。

英雄故事

1.
“你确定要这么做吗?”尼古拉问。
奥维尔已经躺好,带上通体乌黑的头盔,这是用特殊的金属制作,可以隔绝记忆传输时外界的干扰。头盔顶部,有一根长长的导线,连通着机械鱼的晶核。
他对着尼古拉点了点头。
“记忆是一条河,但这条河不可预测,有小溪,有湍流,有险滩,有无数的支流延展,即便你去自己的记忆里,也很有可能迷失了方向。在记忆里找准方位,难度不亚于找到虚空幻境的出口。”尼古拉停下调试机器,“你真的确定吗?”
尼古拉认识奥维尔不久,很欣赏他在脑科学和机械方面的天才,但现在奥维尔要做的,是将自己的意识浸没到记忆里。
但这样做风险很大,一旦奥维尔陷进过去的回忆里,他的意识很可能再也回不到身体里,将陷入永恒的沉睡。铁血军团已经占领了终极实验室,那里的实验报告里,可从来不缺这样的案例。
他劝奥维尔用人工智能程序,复制自己的意识,替他前往记忆里,但奥维尔拒绝了,理由是人工智能没法模拟情感,而他需要做的,是找到情感最浓烈的记忆瞬间,依靠它去激活晶核里的意识。
尼古拉没有问,但是他知道,晶核里的意识,属于奥维尔的哥哥威尔伯。奥维尔处理掉威尔伯的尸体,从索拉公司逃走以后,那晶核里沉睡的意识是复活威尔伯唯一的希望。奥维尔的这套装置,使得晶核中的意识可以共享奥维尔的记忆。
“你真的确定吗?”尼古拉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奥维尔说。尼古拉愣了下,自己跟他已经这么熟了吗?而且这套设备自己也就学了两个小时,万一引导时候有些偏差,那后果真的会很严重。
“奇怪的人。”尼古拉嘟囔了句,“三、二、一……启动了。”
2.
“快走,威尔伯,快走!”
“傻弟弟,我是哥哥,当然是我救你。”
“就这一次,威尔伯,就这一次。”
“那就下次,下次我什么都不干,就等你来救我。”
奥维尔伸出手,想要抓住飘走的威尔伯,但空间里的湍流让他无法向前一步。
空间湍流越来越急,无数的世界在飞速旋转,形成了彩色的旋涡,奥维尔看着威尔伯消失在旋涡里。
他忽然惊醒,在一个简陋的小屋子里。
屋子不大,地板上堆积着电路板、机械骨骼、传动装置,看样子已经不算新,但摆放得整整齐齐。屋子的角落里,摆着一锅炖菜,一大盘腌肉,没有桌子椅子,两个样貌极其相似的人坐在地板上吃着。
“这是哪里?你家?”尼古拉的声音传来,他已经看出来,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年轻一些的奥维尔,样子没变,但不像现在这么阴郁。
“嗯。”奥维尔简单应了声,走到两个人面前。威尔伯举着一大杯啤酒,双脸通红,咧嘴笑着: “索拉公司,奥维尔,索拉公司。这些年在垃圾场里,你知道谁家的电路板最值钱吗?嘿嘿,他们家的东西,有些换根线,清清灰就能接着用,敢这么扔东西的公司,那肯定家大业大吧。”威尔伯打了个嗝,“你在索拉里头做什么来着?”
年轻一些的奥维尔低着头,抿了口酒,说:“跟着Dr.J,还是做研究。”
威尔伯哈哈笑着:“让你去看书,折腾这些发明,还给你一大笔钱,Dr.J真是个好人呀。你得好好干,他这么看重你,你得拿出点本事出来。搬家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,我来收拾就好,我把韦拉和扎德拽过来帮忙,那俩家伙也没啥正经事……”
“尼古拉,增强干涉幅度。”奥维尔说。
干涉幅度增强,记忆将变得更加逼真,可以感受到更多细节,奥维尔甚至能够闻到屋子外面湖里的臭味。
一团雾气笼罩了整间屋子,雾气散开,奥维尔已经消失,而年轻奥维尔脸上呆呆的笑容已经不见,尼古拉知道,真实的奥维尔的意识,已经取代了回忆中的奥维尔,他要直接与回忆里的人互动。
他用有些过于洪亮的声音问威尔伯:“威尔伯,等到了城里,你最想做的是什么?”
威尔伯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变化,愣了下,又灌了口酒:“不知道,我没想过这事。以前觉得在这儿这样子过一辈子也不错,自由自在的,不过这儿都能过下去,城里又有什么好怕的!”
“那你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吗?”
“舍不得的,那就太多了。但过到现在,也没觉得有什么错过的。”威尔伯说,“你今天怎么了?怪怪的。”
屋子忽然开始晃动,隐隐约约有雷声传来,尼古拉提醒奥维尔:“你的记忆发现受了干扰,你需要离开了。我将干涉幅度复位。”
“不用复位,直接前往下一段记忆。”奥维尔说。

3.
一阵浓雾散开,尼古拉看到奥维尔站在一个西装革履的老人面前,老人身后,有一具赛博女武士,木然地看着前方。
是Dr.J,奥维尔先前的老板。尼古拉认出来了,铁血军团策划进攻计划时候,尼古拉已经记不清看到多少次这张脸。现在他应该也窝在实验室里,想着怎么反攻吧。
得尽快把魂部队放出来呀,不然还真不知道能撑多久。尼古拉随意想着,看着奥维尔走到Dr.J面前。
“威尔伯……威尔伯……他怎样了?”
Dr.J坐在椅子上,没有抬头,似乎没有听到奥维尔的话,过了一阵子,他终于开口了,声音很轻,像是一个幽灵:“他还活着。当然,这取决于你对活着的定义。”
“你要我做什么,我做什么才能把他救回来。”
“现在他在净化之舱里,和其他实验体在一起,很安全。”Dr.J抬起头,和蔼地看着奥维尔,“只是净化之舱现在很不完善,我也不知道时间久了,到底会发生什么。”
奥维尔听出了这话里的威胁,他茫然无措地看着Dr.J,想要出声,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断断续续地说:“你在用活人做实验……那不行……”
“活人?那也不过是元素的组合和一点自以为是的智慧而已,倘若我的实验完成了,生命不再有任何秘密,永生、复活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那些死去的人,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我们而已。”
“但韦拉和扎德是我们的朋友!”
“又是无聊的友情。有没有想过,那也不过是一些生物电带来的幻觉,当然我不怪你想救他们,所以我只是把威尔伯关了起来,放过了你,期待你能有所觉悟,我对你期待很高呀,奥维尔,你可以帮我去创造整个世界的。”
奥维尔摇了摇头:“我不想要整个世界。”
“其实你现在应该更理解我。我们都有一个亲人被困在另一个世界,需要我们救回来。为了这件事,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。”Dr.J顿了顿,“你呢?为了救一些不相干的人,为了无聊的正义,你牺牲了威尔伯,那为了威尔伯,你愿意付出什么?”
“一切代价吗?”奥维尔说,“我已经失去了一切。”
“你没有,”Dr.J看了一眼身后的女武士,“现在还没有。等你真的付出一切的时候,你就有资格站在我身边,有资格去掌控这一切。”
奥维尔没有再说话,一直以来,他都没有真正自己的信念,是威尔伯在推动着自己行动,不论是救韦拉和扎德,还是去救那些不相识的人,或者最后牺牲自己让奥维尔逃脱,都是威尔伯的主意。
我要救你出来,不惜一切。奥维尔想。
“明天开始你多去净化之舱的实验室看看,也可以跟你哥哥——威尔伯是吧——聊聊天,他意识还在,还能回应。只是别耗费太多能量就行,预算有限。”Dr.J说,“还有,这个机械鱼,威尔伯一直带着,应该挺重要的,你收好吧。”
Dr.J指着办公室的角落,青黑色的机械鱼躺在那里。
奥维尔脸上神色又变了,他举起手,周围一切都静止了,窗外的阳光似乎也变得断断续续。 “尼古拉,帮我调用记忆影像增强模块。”奥维尔说,等尼古拉完成设置后,他俯下身,慢慢拿起机械鱼,神情凝重,仿佛是在拿起一个易碎的艺术品。
终于,奥维尔长长舒了口气,他手里拿着机械鱼,而角落里的机械鱼,依然完好地躺在那里。 尼古拉知道,这是记忆影像提取的功能。奥维尔可以从记忆里,召唤出任何记忆中物品的影像来使用,甚至可以将它带到共享连接的其他人的记忆里。
但这是对记忆更强程度的干涉,记忆往往会依靠物品来激发,将机械鱼这样寄托重要情感的物品,带到其他记忆里,可能让原本不相干的记忆产生混淆。奥维尔是脑科学的专家,不会无缘无故冒这个险。
尼古拉忽然明白过来,奥维尔是借着自己的帮忙,一步步深入到自己的记忆里,他想要彻底改变原本的记忆,想要在记忆里去世,来刺激晶核中的意识。
“中止实验,马上中止实验!”尼古拉开始运行终止程序,但程序却无法加载,奥维尔在启动连接前,已经做了手脚。
奥维尔的眼神渐渐疯狂,他向前踏了一步,一切都崩解开来,又迅速重新组合在一起。 那是神识之塔。
4.
人不可能记住所有的细节,但即便如此,眼前的神识之塔也让尼古拉觉得眼花缭乱。各式的色块纠缠在一起,彼此碰撞,扭曲成新的形状,每一个色块,仿佛都包含着一个世界,是沙漠,是森林,是海洋。
虚空幻境里流放的意识碎片,都汇聚在神识之塔里,其中最狂暴的潜意识,则构成了这片奔涌着巨浪的海洋。
他看到了奥维尔,他正驾驶着一辆飞行器,在巨浪中穿梭。从那阴郁的神色中,尼古拉知道,那已经是现在的奥维尔了。
他试着呼叫,但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传不过去了,奥维尔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,屏蔽了和自己的所有联系。
“该死。”尼古拉骂了声,只能透过显示器,看着奥维尔的记忆画面。
奥维尔清楚地知道每个旋涡,每个湍流。威尔伯被关到净化之舱以后,奥维尔就想着怎么从神识之塔中接引威尔伯逃脱,终于,当Dr.J处理反叛军的时候,他得到了机会,将自己上传到虚空幻境,来到神识之塔。但是那一次,他没能救出威尔伯,哥哥还是被卷入了死门的旋涡之中,要不是后来Dr.J说晶核里还存有哥哥的意识,恐怕他早已选择将自己的情感埋葬。 “你怎么来了!”威尔伯看到奥维尔,吼道。
“我来接你出去,这一次我可以接你出去。”奥维尔说。他已经不在乎这种程度的干涉是否会让记忆系统崩塌,这是他最大的指望。
画面快速变换,奥维尔在强行改变记忆里时间的流速。尼古拉看到躺在实验台上的奥维尔,身体正在不停地抽搐,细密的汗珠从头盔下渗了出来。
记忆里,奥维尔载着威尔伯,来到了出口前,飞行器屡次遭到撞击,几乎到了极限,即将被湍流撕裂、吞噬。
奥维尔知道,这是死门,他现在已经知道如何打开生门,但他无法在记忆里凭空创造需要的器械。
可是他不需要生门。这一次,他要自己进入死门,尽管这只是记忆里虚拟的门,但是他可以伪造自己的死亡,这段记忆传输到晶核里,可以让威尔伯沉睡的意识接受到足够的刺激,从而苏醒过来。
即便他现实中的身体不会死,但大幅度扭曲记忆内容,会导致让自己的意识彻底迷失在记忆里,没有人能重新找回来。
“威尔伯,希望你能够自由。”奥维尔冲出飞行器,用机械鱼抵挡着乱流。乱流以外,雷声也越来越响,浓雾弥漫着追来,这是大脑的防卫机制,正试图将自己唤醒。
要抓紧时间。奥维尔咬着牙,还有五步,四步,三步……来得及,一定来得及。他已经能感觉到乱流在撕裂自己的身体,能感觉到意识乱流正在夺取自己大脑的控制权……
只要一步,最后一步了,一切都能结束了。
砰。机械鱼忽然撞在奥维尔胸口上,将他推离了死门,推向浓雾里。
“我是哥哥,当然是我救你。”在被浓雾拉扯回现实时,奥维尔隐隐约约听到机械鱼里传来威尔伯的声音。
实验台上,机械鱼躺在那里,通体青黑,一动不动。
5.
索拉公司,总裁办公室。
“多余的椅子都没有吗?看来你还是不想和人交流。”尼古拉走了进来。铁血军团最后和Dr.J决战时候,他受了些伤,走路有些歪歪扭扭。
奥维尔的目光从桌子上的机械鱼零件移开,站起来,把自己的椅子向着尼古拉推过去。尼古拉没有伸手接,椅子滑过空旷的办公室,撞在身后的墙上,激起来闷闷的回音。
“多伊尔说,谢谢你提供的坐标,帮我们救出了魂部队。”尼古拉说,“让我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——除了帮你寻死以外。”
奥维尔没有说话。魂部队从虚空幻境中冲出后,奥维尔和他们以及铁血军团一起参与了战斗,最终占领了整个索拉公司。尼古拉从没想过,这个看起来阴沉寡淡的人,居然爆发出如此强的战斗欲望,但如今站在面前的奥维尔,一脸木然,脸上看不出胜利的欢乐,也看不到失去希望的痛苦,尼古拉觉得,正奥维尔消失到一个灰色的无形的世界里,他的灵魂正在那里封闭着自己。
“Dr.J对你说的话,我听到了。”尼古拉说。
Dr.J扭曲的面孔又在奥维尔的记忆里出现,他临死前的话再次缠绕着奥维尔:“晶核只是电池而已,是不可能有意识的。你本来有机会救活威尔伯,是你自己放弃了。这样的机械鱼,你还可以再造十条,一百条,但是你的哥哥,永远都不会回来。”
奥维尔无力地甩了甩头,听到尼古拉继续说着:
“别太在乎那小丑的说法,你哥哥活了下来,你知道的。只要你还在,他就没有真的死去。” 奥维尔侧过身,看着窗外。他知道尼古拉是对的,但他心里依然希望着,在另一个世界,两个人能够再见。
怀着那样的期待,奥维尔要继续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