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斗罗:归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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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雄故事-王昭君

魂斗罗运营团队 发布日期:2025-11-07

楔子

寒风如刃,掠过冰原。

比尔睁开眼,已立于一片陌生雪地之上。积雪没膝,远山若隐,风中夹杂着焚烧残灰与铁锈腥气,隐有兵戈回响,自苍茫中断续传来。

雪原之上,靴底踏出第一串脚印,朝着那座陌生国度,缓缓前行。

 

林木凝霜,夜色覆雪,天地如一幅未署名的墨画,留白处皆是未知。

风声穿林如琴弦震颤,冰雪未融之地,残留着旧年战火的幽痕。她静静前行,步履寂静,袖间寒意若无若有,在天光未明之际,化作雾气弥漫。

她将掌心按入寒冰之上,一道细薄霜痕缓缓绽开,如同记忆深处不愿醒来的梦。

 

玉城东北处有一片幽静的湖泊,名曰“镜湖”。三面环山,只在南岸种了几株梅树。每到初冬,梅花未开,湖面已结薄冰,倒映山影,如镜一般。

王昭君自幼居于镜湖畔。家境清寒,父为宫中旧吏,寡言持重,母亲早逝,屋内唯有经卷与墨香作伴。她从小读书习礼,虽循礼而行,性子里却藏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沉静与执拗。

她不喜热闹,尤爱在黄昏之时独自前往湖边,盘膝坐于枯石之上,仰望不远处的落霞与山雪交汇之色。

“水中倒影若真,那天上的雪,会不会落在镜中的城?”她曾这样问父亲。父亲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。

直到那年暮冬,镜湖忽起迷雾,昭君失足落入水中。湖上风急,冰水翻涌,水面如镜碎成数片,霞光折入其中,映出天与地的模糊裂痕。 

待父亲寻至湖边时,只见昭君昏迷在梅枝之下,鬓发半湿,衣衫尽冷,指尖结霜。 

昭君醒后,很快便发现身体的异常,但她未曾将此告知旁人,包括父亲,她知父亲性情,此事难言其理,索性封藏于心。自那以后,她愈加寡言,手掌间偶有薄霜生起,每当情绪起伏,便觉骨寒刺心,仿佛那日的湖水从未退去,而是沉入了她的身体。

随着年岁渐长,她记性愈发惊人,过目不忘,落笔如流。府中书卷经史早已翻读殆尽,父亲便托旧识将其荐入宫中文馆,主理边地战报校阅。

彼时玉汉虽疆域广阔,然边境与虎匈连年交锋,民力疲敝。

昭君在文牍中反复校阅,渐渐察觉战报中有异:战报错乱,敌军变阵诡异。她反复推敲,察觉其中有异,似有无形之力在操控。

她屡次上书,陈述异象,字字冷静,却无一被采纳,反而被讥为“女官多虑”。

不久,朝廷拟派和使出塞,安抚边军,修缮与虎匈王庭的表面和平。昭君闻讯,主动请行。她虽在朝中名声不显,但因熟悉边关军情,最终获准。

 

玉汉十七年冬,昭君领命出使北境,随行者寥寥,仅一小队护卫及书吏为伴,且护卫与吏员皆不以她为意。她立于车舆之侧,望向远方雪岭绵延,目光不移。

旌旗卷雪,古道无声。所经之处,皆是残垣断壁,民生困苦。守军缺粮少援,士气低落。虎匈虽暂未大举进攻,却派探哨频繁骚扰,令人心惶惶。

使团初入营地,便遭冷遇。她所呈朝书被多番查验,尚未落座便有士兵言辞讥讽:“前线断粮,竟派女吏前来观雪?”

昭君面色不改,取出旧年战报,徐徐摊开。详述敌军破阵之因,战局崩溃之源。众将本不以为意,但其中所载与往昔交战之细节分毫不差,乃至某场小战失节之由,皆言中要害。

营中沉默半晌,终有老将低声道:“是旧事……却无人记得这般清。”

昭君淡然回道:“我自不识兵法,也非边将。但朝中文士非纸上空谈之辈,笔下亦可见战事血火。若文牍不清,军策何以行于边疆?”

其声不高,却字字如磐,落在风雪之中,竟有几分沉静压人之感。士兵面色微敛,终退半步拱手:“是我鲁莽。”

次日起,边地诸营将领皆遣人送来旧年战录,请她校阅。她夜以继日翻阅文卷,勘误析理,标出敌军异动轨迹。

而于边城之外,她亦暗中观察当地诸族首领之举动。以旧誓旧盟为据,无刀无

兵,仅凭文墨,便令北地数部族首偃兵止疑。北境局势,初得片刻平稳。

军中士卒皆言其心冷如霜,却能燃起人心火;边地百姓亦口口相传,称此使者不以刀兵而使山川暂息。虽风声依旧,但人心间仿佛多了一份可以依托的安宁。

 

然而这平静没有持续多久。虎匈王庭突然撕毁盟约,夜袭边境堡垒。敌军行踪诡秘,如梦中游走,不按常理用兵。

朝堂很快收到边境急报,群臣议论不休:有人主张出兵反击,以雪国耻;有人坚持固守,静观其变;也有人提起过一个外来之人——他携 “屠龙阵列”与战术图卷入宫求见,但因身份来历模糊,并且语焉荒诞,朝中将领多持怀疑态度,最后被驱逐出城。

昭君心中警兆再起——这一连串异动背后,恐怕并不只是战争那么简单。

她知道,再留营中,也查不出更多。于是收拾简行,带着小队沿旧战线西行,欲亲探残垒,寻觅更多蛛丝马迹。

西部边塞某废城营地,风过城垣之隙,响若哨鸣,落雪掩埋昨日血痕,寂静之中暗藏杀意。

昭君尚未来得及细察,箭矢已破雪而至。

敌踪未明,突袭无声。昭君身侧护卫与随吏寡不敌众,只能退入断壁残垣,掘雪筑掩,勉强防守。积雪及膝,箭影穿空。

混乱中她一言不发,独立风雪中,掌心寒意涌动,袖下霜纹微现。

千钧一发之际,废堡西侧突然有人破雪而入,如影般切入战团。那人动作锋锐如刃,数息之间斩落三人,残敌仓皇遁走,四野寂静如初。

昭君凝视来者,只见他衣着与玉汉迥异,当即心头一动,暗自猜测此人或许正是被朝廷驱逐的外来者。

她眉心紧蹙,问:“你是谁?”

“比尔。”男人拾起一支敌箭细观,指尖在箭镞停留片刻。只见细箭木纹间隐隐有一缕深紫雾气游走,仿佛呼吸般收缩,随即又迅速溃散。

昭君了然,随即道:“果然是你。朝廷传言,你上书所说的荒诞之言,是否和这次虎匈突然撕毁盟约、夜袭边境有关?”

比尔目光一冷,将手中细箭折断:“是。虎匈突然出兵只是表象,他们背后受制于不该存在于此的东西。”

昭君神色微变,袖中寒意微涌,却压下未显:“是什么?”

“械龙。”比尔递出手中的细箭,“你看这箭上的气息,正是械龙的痕迹。它并非你们熟知的军械兵阵,而是外来的力量。若不尽早找到它,不只是边境,整个玉汉都将陷入危险。”

昭君凝视他片刻,缓声道:“你并非玉汉之人,为何要出手相助?”

比尔沉声答道:“因为无论是你们,还是我自己,都在被同一个东西威胁。我一直在追查械龙的踪迹。只有找到它,我才能回家。”

 

北地三月,春意未至。

王昭君回望西方斜月,城影沉沉,一如心中沉雪未化。

她已入虎匈王庭将近月余,名义上为玉汉使臣,调和两国边疆兵戈之事。实则另有隐忧藏于心底——那些燃痕之地、灼鳞之碎、兵刃莫名变向之战,皆指向某种非人之力。而比尔所言“械龙意识”“历史重构”,虽荒诞难解,却未尝不是一道揭开的缝隙。

在废城一役后,他们达成共识:以不同身份潜入王庭,找出械龙有关的踪迹。比尔循迹而行,常出没于营外荒原;昭君则以送信拜谒为名,频频出入诸营要地。

王庭权贵起初警觉,然她仪态从容,言辞得体,屡以玉汉旧制佐证其行,对地理旧约细节了如指掌,久而久之,反因其“中朝女史”之名,多得敬畏,诸部主虽性情各异,却皆默许其游走。

在一次密会中,他们对照所获,从碑铭旧迹与残卷断简中,逐渐拼凑出一处尘封旧库的所在。此地表面荒废,却仍有人在夜间频频出入,且有兵械悄然运入。

“此地如此异常,想必会有械龙的线索。” 昭君沉声道。

比尔望向城影,眉目冷硬:“我身份受限,若贸然逼近,只会打草惊蛇。此事,唯有你能查清。”

昭君不加迟疑,点头道:“若有所得,我会再与你会合。”

比尔低声叮嘱:“务必小心,械龙最擅蛊惑人心。”

此后数日,王庭风声愈紧。昭君借送信与拜谒之名,数次接近旧库。她察觉石壁之上留有烧灼痕迹,门扉间隐约透出暗紫的微光,仿佛不属于凡世。她心中已笃定,那是牵动边境战火的关键所在。

但在她最后一次进入旧库后,行踪便彻底断绝。

王庭流言四起:有人说使臣忽然病倒于馆舍,更有夜巡士卒悄声传说,深夜里在旧库附近见到白衣一闪,而后再无踪影。

比尔夜半潜入营内,四处探查,只见旧库门扉紧闭,只见石阶冰霜上残留几笔模糊的字痕,似是仓促刻下。

其中仅能辨得两个字——“月”“啸”。

比尔目光一沉,心知此非寻常留迹,却一时难解。风声呼啸,仿佛正与那字意相合。

他抬头望向高悬残月,即刻动身,一边传讯玉城,一边沿着月下阴影最深处的巷道追索。

 

尾声

天地一片沉寂,仿佛时光在雪中冻结。

王昭君睁开眼,只觉四周幽寒如井。此地无光无风,冰墙环立,仿佛深埋地脉之下。她尝试起身,却觉四肢沉重如铁,心脉跳动微弱,连呼吸都带着一丝结霜之音。

她闭目静思,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回到镜湖,回到那一夜破冰之下初识异变之时。仿佛命运自那一刻起便已改道,而她只不过是顺着一条看不见的河流,沉入了更深的未知。

忽然,一声低哑的狼嚎,自远方传来。

她猛然抬头,那声音并不陌生。它穿越层层冰壁,掠过无名之风,像在呼唤她的名字,又像在引她步入深渊。